这话一出口,江澄脸色瞬间涨红,支支吾吾道:“……回、回将军。”
“学生……正在刻苦攻读……”
“刻苦?”
顾千渊尾音拖长,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:“那是该多用功些。”
“毕竟,江大人如今在朝中……呵呵。”
“若是江公子再不能金榜题名,光耀门楣,只怕江家这门户……日后怕是更难支撑了。”
他这话不仅贬低了江澄,更是连带着敲打了江怀远。
江怀远和王氏的脸色顿时也变得难看至极,却不敢反驳。
顾千渊的目光重新落回江澄身上,那眼神中的轻蔑和警告几乎凝为实质:“年轻人,还是该把心思都放在正途上。”
“别整天贪念些不该想的,做些不该做的……”
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宁栀,声音骤然冷了下去,带着一种冰冷的压迫:“有些人,有些事,不是你能肖想的。”
“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,别自取其辱。”
顾千渊甚至懒得拿自己和孟善霁,薛瞻跟江澄相比。
因为在他眼里,江澄连和他们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,纯粹是个碍眼的炮灰。
江澄被这番毫不留情的羞辱和警告说得面红耳赤,无地自容。
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死死地攥着拳,指甲掐进掌心,却连抬头对视的勇气都没有。
顾千渊看着他这副怂包样子,眼底的鄙夷更甚。
他冷哼一声,不再看他,转而将目光重新投向角落里的宁栀。
虽然仍在生气宁栀狠心,但看到她因为江澄吃瘪而微微垂下的眼帘,一种扭曲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再次占据上风。
可实际上,顾千渊以为宁栀是害怕,实则是宁栀在遮掩眼底的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