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渊的震怒,很快便传到了李密耳中。
江淮一带本是他东部战区的辖地,对于朱粲这号人物,他并非一无所知。只是此前并未将其放在心上,仍按原定方略步步推进。怎料此事竟会激起文渊如此盛怒!
剿杀朱粲所部的军令很快送达李密手中。他再顾不得会议尚未结束,当夜便纵马疾驰,直奔军营而去。
与此同时,另有两道黑影骑马没入夜色之中。
李密星夜赶回东部战区军营的第二天傍晚,文渊刚在书房坐下,青衣便捧着一份封漆严密的密报走进来,低声道:“公子,秦琼将军从江淮发来的急报。”
文渊接过密报,指尖挑开封漆,展开信纸只扫了几行,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,语气里满是激动与赞许:“好!好一个秦叔宝!这才是真正能担事、敢做事的一方大员!”
一旁的李世民闻声凑过来,从文渊手中接过密报细看——纸上字迹刚劲有力,字里行间都透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:“悉闻江淮有匪朱粲,嗜食人肉、残害百姓,残暴至极。
琼闻之甚怒,当即亲率部众侦察其巢穴,连夜部署围剿。现朱粲已被生擒,部众溃散,正遣人押解赴长安,听候公子与朝廷发落,绝不让此恶贼再祸乱一方。”
短短数语,没有多余的铺垫,却把“闻恶即动、擒贼务尽”的利落劲儿写得淋漓尽致。
李世民看完,也忍不住点头赞道:“这个秦叔宝行事当真雷厉风行,既知百姓受此大害,便不迟疑、不推诿,直接带兵剿杀擒贼,这份担当,确实配得上‘一方大员’四个字。”
文渊重新接过密报,脸上的笑意更浓:“先前还担心江淮乱局难破,朱粲这颗毒瘤难除,没成想叔宝竟这么快就灭了一个毒瘤。有他在江淮镇着,百姓也能少受些苦了。”
说着,他抬头对青衣道:“待朱粲押到长安,定要公开审案,让天下人都知道,残害百姓者,纵有十万部众,也难逃惩处!”
随后,文渊又向李世民询问道:“二哥觉得,秦琼此人该如何任用为好?”
李世民微眯双眼,沉吟良久,方缓声道:“命他统领水军,你以为如何?”
话音才落,两人目光一触,随即会心大笑。
此后数日,文渊便与上官清月在第五府中安顿下来。二人朝夕相伴,琴瑟和鸣,过起了蜜里调油的恩爱生活。在这般闲适悠然的日子里,文渊的武艺也日进千里,大有精进。
一日午后,上官清月悄悄挪到文渊身边,指尖轻轻拽着他的衣袖,眼底藏着几分雀跃又带着点不确定,小声道:“夫君,我总觉得最近体内的内力不一样了——好像突破了以前的桎梏,真真切切又进了一个台阶,还是在高武世界里都极少有人能突破的阶段。
文渊本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,伸手把人揽进怀里,指尖挠了挠她的下巴,笑道:“哦?还有这等好事?你们高武世界的武功,难道还像读书考功名似的,划分了明确的阶段?”
“嗯!当然有。
”清月乖乖靠在文渊怀里,鼻尖蹭了蹭他的衣襟,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着圈,耐心解释,“按高武世界的规矩,一般分为四个阶段:最基础的是‘武者’,能引气入体、强身健体;往上是‘高武’,内力能离体伤人,寻常兵器难伤;再往上是‘武尊’,内力可化形,还能御空短行;最顶尖的就是‘武圣’,举手投足都能带天地之力,几乎是站在战力顶端了。
说完,她抬头见文渊还睁着眼睛,兴致勃勃地盯着自己,眼里满是“没听够”的期待,便又软着声音继续说:“在高武世界,只要肯下苦功,大多数人都能摸到‘武者’的门槛;少数资质不错、有家学传承的,能冲到‘高武’;至于‘武尊’,就得是资源堆着、资质顶尖,还得撞上好机缘的人才能摸到边;‘武圣’就更难了,整个高武世界数百年,能达到这个阶段的,也不过凤毛麟角,一只手都数得过来。